The Big Bang Theory (《生活大爆炸》)是个很有意思的美剧,它说的是四个年轻物理学家的故事 — 或者说是他们的泡妞故事,如果你乐意的话。不知怎么,现在物理学家似乎正在变成令人感兴趣的人群,套用剧中 Leonard 的话,简直是 we are the new alpha males. 在四位男主角中,最有意思的是 Sheldon Cooper,我猜别人也会这么想。
Sheldon 非常聪明,而且他处处要告诉别人他非常聪明。物理学家聪明很正常,但 Sheldon 还非常博学甚至无所不知,他号称对世界上所有重要的事情都有一个 working knowledge. 这种人存在么?《新京报》曾经就这个问题采访过该剧的物理负责人。答案是有些物理学家就是这么博学。
比如说因为夸克理论获得诺贝尔物理奖的盖尔曼(Murray Gell-Mann)就是这样的人。我认为盖尔曼是 Sheldon 的原型。第一,盖尔曼曾长期呆在加州理工,只不过他的职位是教授而 Sheldon 是博士后。第二,盖尔曼非常聪明,而且处处要告诉别人他很聪明。比如他喜欢用外国当地的标准发音来读一个外国人命或地名(好吧,我承认这一点似乎更像剧中的 Howard )。这个逼着别人承认不如自己聪明的毛病使得盖尔曼和 Sheldon 一样不受周围人的欢迎。第三,盖尔曼非常博学。比如说,所有物理学家都知道彩虹是怎么回事;很多物理学家知道是笛卡尔第一个科学地解释了彩虹;但如果你想知道古人怎么看彩虹,你得问盖尔曼。盖尔曼会告诉你各个古文明对彩虹的解释。
我甚至觉得 Sheldon 的长相也有点盖尔曼的意思。我还真找到一张盖尔曼年轻时的照片。
上边是盖尔曼,下边是 Sheldon.
但本文真正要说的是盖尔曼和 Sheldon 的第四个共同点:两人都看不上,甚至可以说看不起,理论物理之外的任何科学。
Sheldon 的姐姐有一次说,她很自豪 Sheldon 是个 “rocket scientist”。注意这里面有个典故,英文中 “rocket science” 是个成语,指任何特别复杂的东西。比如你想说什么东西很简单,就说这个东西不是 rocket science.
但 Sheldon 认为被当成 “rocket scientist” 是一种侮辱。他说你还不如说我是金门大桥上的收费员。在 Sheldon 看来,理论物理学家比火箭科学家要高级得多。
盖尔曼也是这么想的。在盖尔曼看来,纯粹的理论物理,也就是说专门研究基本粒子相互作用,超弦理论这种理论物理,是最高级的科学。因为这种科学研究的是世界的最基本定律,而其他所有学科只不过是应用这些定律而已。
《费慢的彩虹》这本书生动地形容道,盖尔曼这种纯理论物理学家看其他学科,就如同站在曼哈顿往西看整个美国。新泽西地区相当于其他的理论物理工作,中部相当于实验,而再往西一直到加州,则到处都是中国城之类完全没格调的东西,相当于各种应用科学,比如说半导体之类。
物理学的格调比化学高,就如同福赛尔《格调》说网球的格调比足球高一样。盖尔曼就是这种人。《费慢的彩虹》的作者当初也在加州理工当 faculty,本来是想做超弦的,办公室就在盖尔曼隔壁。结果他后来改做量子光学,盖尔曼立即打发他去别的楼层办公,把办公室腾出来给自己的研究生用。此书作者还曾经尝试写剧本,立即被自己的研究生导师鄙视,因为他认为好莱坞都是垃圾。剧本的格调还不如小说。
我想看到这里,很多读者要愤怒了。(Disclaimer: 我是做物理的。但我并不是做理论物理的,所以我也不在曼哈顿 — 如果这可以让你好受一点的话。)
其实这种格调也许并不存在。盖尔曼在加州理工的对头,费曼,就不赞成这个态度。费曼对所有物理领域都感兴趣,他从来不认为量子光学是比量子色动力学低一等的科学。
其实盖尔曼和费曼对其他学科态度的不同,一个原因是二人的科学理念有不同。盖尔曼这一派的物理学家追求逻辑和数学的完美,在他们眼中所有学科是以理论物理为核心的金字塔型。而费曼则有一点实用主义,他最关心的是怎么解释自然现象,而不怎么追求数学上的完美。实际上,费曼说,为什么非得追求一个统一理论?也许自然就是给四种力四个理论。我想费曼眼中的科学世界不是金字塔,而是是一个互相平等的网络结构。
但费曼的确认为物理学比小说要难。因为小说的想象不需要负责,而物理的想象有一个实验判决。不管你多么喜欢你的理论,跟实验不符就是不行。
实际上,费曼鄙视很多东西。费曼极度鄙视哲学,连他的秘书都知道千万别跟费曼谈哲学。费曼还一度强烈鄙视超弦(但在最后时刻还是跟盖尔曼学了一点超弦)。另外,我们已知的还有费曼鄙视心理学,认为心理学全是扯淡。
我的问题是,既然所有学科中都有“道”,盖尔曼的格调论,和费曼的鄙视,是合理的么?
我认为它们是不客观的,但是是有道理的。因为一个人如果对所有东西都感兴趣,他将无所适从。也许要想干好一行,就必须爱这一行。而爱这一行,就意味着“不爱”其他的行。所以一个科学家应该学会从心理上“鄙视”自己专业以外其他学科。
科学本身是客观的,但科学家都是主观的。最好的科学家甚至可能是极度主观的。有爱恨,才是真正的科学家。敢说不,才是真正的科学家。
所以欢迎化学家们给自己找一个充分的理由来鄙视物理学。
祝大家新年快乐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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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 by Grissiom on 一月 1, 2010 - 6:52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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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学家会把物理学家看成只知道下棋规则但是下不好棋的人~;)
#2 by steven on 十月 2, 2010 - 11:12 上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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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给定一个发动机或者火箭公式和定律,他可以说出需要什么什么材料和工艺来制造发动机,但是设计图纸和这些稀土材料、机、电设计和项目管理呢?
#3 by hiker on 一月 1, 2010 - 7:25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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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快乐
#4 by Leo on 一月 1, 2010 - 7:43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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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我不是搞物理的,但是我还是很赞同博主的观点。的确,在很多方面,或者说很多人身上,我看见物理学家的博学,就像Sheldon那样~
#5 by Howard (fake) on 一月 1, 2010 - 7:44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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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个痛快澡~~
#6 by epicure on 一月 1, 2010 - 9:16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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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议把签名改成”用理科思维理解世界”, 如果你的确是研究物理学的,那就不要提到工科了~~~
#7 by 同人死忠 on 一月 1, 2010 - 10:06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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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快乐,同人兄
#8 by Hannibal Yang on 一月 3, 2010 - 2:49 上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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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快乐!!!….
最近才看您的BLOG…虽然有很多东西看的不是很懂..
互联网上很多文章都很”雷同”,真可谓 万马齐喑究可哀…
但是您的观点很独特,令我觉得耳目一新…
这才是一个人的“格调”—独特的视角和观点..
上小学和初中时,上语文课,有时候老师要我们说一下该文章的启示啥的,很少有同学说自己得到的真实感受,“尖子生”回答的都是辅导书上背下来的内容…老师竟然表扬说得好…
我也这样…很少阐述自己的观点…都是看别人的论点…至今我连写这个评论都怕不符合主流观念而被嘲笑…唉
感谢您这篇文章…对我帮助很大…
我在自学计算机…很喜欢linux等开源的东西…曾经因为在QQ群里宣扬linux思想…而被鄙视….
#9 by 孙尉翔 on 一月 3, 2010 - 12:42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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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学习之路是生物物理转高分子物理转凝聚态物理,但自我认同感是化学。
鄙视什么学科,当然是很主观的东西。但是鄙视的理由,当然是有客观的成分。例如,理论科学的确有着数学的完美性。从全局的角度,我不认为化学家会鄙视物理,我觉得就算很主观,仍然只有物理有资格鄙视其他学科。恰好我的博客最近也谈过这个话题。
如果仔细考究这个“鄙视”的具体心态,实际上是一个对人脑或者人的智慧的变态膜拜。他们认为人特有的智慧、逻辑思辨是如此的纯粹如此的美,以至它应该用于最纯粹最美的地方。这是所有具有学科鄙视意识的人所共有的心态。说白点,与其说是对人类智慧的膜拜,不如说是对自己智慧的膜拜。所以我们的确看到这些人平时经常宣传自己的智力。而至于智慧应该用在的那个最纯粹最美的地方具体是哪儿,才发生了人与人的区别。心理学家当然觉得人心是最纯粹最美的地方,理论物理学家当然觉得那是自然的终极真理。那我们还有音乐家呢。事实上我们也知道很多物理学牛人对物理学非常的鄙视,闲暇时候搞音乐。牛顿最后信上帝去了。这些人的归宿其实反映了它的世界观,又反映了他所处的社会历史环境,没什么神奇的。
我认为,膜拜这些天才的个性,最好只在茶余饭后做。个性并不是他们杰出的原因。更有益的是去拜读他们的作品,如果可能的话了解他们的思维方式。我的体会是,只有在实施自己的研究中才能体会到前辈的真正杰出之处在哪里。你有多热爱你的专业,远不足以使你伟大。
#10 by ys on 一月 3, 2010 - 10:52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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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费慢的彩虹》的作者当初也在加州理工当 faculty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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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象好像是去做博士后,当然可能我记错了。
#11 by 同人于野 on 一月 6, 2010 - 1:33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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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他的描写,我估计是 postdoc fellow,但其本人在书中一再说自己是 faculty,我就尊重他的说法了。当然从技术角度讲连 TA 都算 faculty。不过系主任跟他说他想教课的话可以教课,这个待遇是一般博士后所没有的。
#12 by ys on 一月 3, 2010 - 10:53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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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快乐!
#13 by Haihan on 一月 5, 2010 - 3:26 上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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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对其他学科的鄙视是不是就是博主所说的“素质崇拜”?
#14 by 同人于野 on 一月 6, 2010 - 1:35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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盖尔曼就是有点素质崇拜的意思!但费曼绝对没有,尽管他给人的印象是总想显示自己聪明。费曼曾经一再说科学家干的事情跟普通人没什么本质区别。费曼很有点蓝领气质。
#15 by feng on 一月 5, 2010 - 3:40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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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人相轻. 我学数学的时候, 更是觉得学科学在境界上都逊了一等. 而数学中, 如高斯所说, 又以number theory 为极品.
不过现在开始做实际工作, 看法完全变了. 倒是基辛格所言对我有了共鸣: university politics are so vicious precisely because the stakes are so small. 当然他所指并不是科研的格调. 但是学术届对社会的影响(以我有限的认识)实在比较渺小. 以资金作为衡量的一个 proxy, 牛掰教授费力争取来几百万的grant(可能有些学科的数目远大于此), 远不及普通一个大公司所能调动的资源, 更不能与政府相比.
#16 by 同人于野 on 一月 6, 2010 - 1:58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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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辛格是个难得的明白人,我很佩服他。
#17 by titan on 一月 8, 2010 - 8:02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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庙小妖风大,池浅王八多
可能大地方能赚的钱大把,几个聪明人不用丑态百出地抢吧。而且小地方人名义上关系近一点;几个平时称兄道弟,背后灭门屠家的人最丑恶了。
#18 by 山水 on 三月 16, 2015 - 1:58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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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人感觉,越是这种不带利益的、基础的东西,越让人有直面这个世界本质、欣赏那种纯粹、和谐的真美的感觉。领用应用在金钱、物质上获利更多,那就让我们做理论的从精神上鄙视你们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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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9 by 雪子 on 一月 7, 2010 - 2:33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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盖尔曼确实比较自恋,本人还是喜欢费曼!
#20 by Agent_123 on 一月 7, 2010 - 11:43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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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re is different. 虽然来自于Anderson,但可以使得粒子物理以外的所有学科鄙视粒子物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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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21 by 夏官 on 一月 16, 2010 - 7:40 上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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盖尔曼和sheldon长得真像啊!有没有数学家bs物理学家的?毕竟物理也是基于数学吗
#22 by rarenaturew on 一月 16, 2010 - 8:44 上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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物理当然需要数学,正如很多涉及数量和逻辑的学科一样。但是,物理当然不是基于数学。
#23 by feiqu on 一月 24, 2010 - 10:43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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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见过有数学家鄙视物理学家的,他们认为物理学家只是把数学当作一个工具来用,不能了解数学的内在规律以及数学规律之美。事实上,被鄙视的理论物理学家承认这种说法。
我是学生物的,可以被学物理、数学、化学的统统来鄙视,有点未翻身农奴的感觉。
但我愿意向各位行家学习。
#24 by Wei on 六月 27, 2015 - 3:19 上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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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总是感觉身边学生物的朋友鄙视我学物理的。
#25 by kami on 一月 26, 2010 - 12:12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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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学物理的,去上一门数学系的课,讨论的是经典力学的结构,一个数学系的人发言说I can’t understand their proofs.Their当然就是指我们搞物理的,说proof这个词的时候,特地比了个引号,意思说他们的证明那也叫证明。我当时就震惊了。搞数学的看不懂我们写的东西也就罢了,就这么随随便便从从容容不动声色云淡风清地把我们给鄙视了。
当天晚上,又遇到另一个数学系的。说你们不就是把我们的东西拿去用吗,解解微分方程就搞定了。我说我们能算出来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要撞地球,你们行吗。
看起来,数学家鄙视物理学家是相当普遍的。
#26 by 同人于野 on 一月 27, 2010 - 1:26 上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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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可以用狄拉克 delta 去鄙视他们,用 Witten 的菲尔兹奖去鄙视他们,再顺便告诉他们微积分也是为了物理才被发现的,呵呵
#27 by Geekgirl on 一月 29, 2010 - 6:56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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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学理论物理的,现在还没有资格鄙视任何人,邪恶的希望我以后就有资格了。最喜欢Sheldon,物理学家最喜欢费曼。
#28 by fangjie on 三月 8, 2010 - 10:39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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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学哲学的诶,要是早200年,我就可以鄙视所有学科了,现在被所有鄙视:-(
#29 by Pencilman on 十月 22, 2011 - 9:23 上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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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开心地笑了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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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30 by shuliang on 三月 31, 2010 - 9:34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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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eyman是我崇拜的人之一,曾经看过他的物理学讲义第二卷,写得比较生动。记得其中一句悖论“对不可思议的事情加以思议”^_^
后来又翻了翻他的一些其他书籍,感觉这个人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,对物理学的理解很有结构和层次感。
#31 by tree on 八月 3, 2011 - 4:28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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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学哲学的诶,要是早200年,我就可以鄙视所有学科了,现在被所有鄙视:-(
哈哈
#32 by MFWGLDF on 八月 4, 2011 - 12:44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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肤浅是局部的,同样,深刻也是部分的
#33 by multiverse on 八月 16, 2011 - 5:02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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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机点开了这篇博文,没想到跟盖尔曼有关,个人认为博主的这篇文章有点偏颇了,给我的感觉是盖尔曼只对物理感兴趣而鄙视其他的,尽管他非常博学。去年5月在学校有幸聆听了他的讲座,但却是人文内容,大概记得是人类语言起源什么的吧,还讲了点复杂性科学相关的,对很多东西都感兴趣,非常可爱的老头儿,呵呵
#34 by Pencilman on 十月 22, 2011 - 9:26 上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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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记得Paul Graham说,科学家们普遍有数学崇拜,即数学家们是最聪明的,而数学家们也相信这一点。
#35 by 荒唐 on 六月 19, 2012 - 12:43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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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上费曼鄙视的并不是这些哲学和心理学这些学科本身,而是他所看到的这些学科的研究现状。我记得费曼在书中特别强调过他讨厌的是那种他所谓『诗化的哲学』,这些哲学家以说哗众取宠的漂亮话为目的,喜欢创造格言警句箴言之类的东西,看上去有道理或者听上去很牛逼,实际上含义模糊经不起推敲。费曼甚至还说过social science(社会科学)是pseudo-science(伪科学),如果你继续看他后面说的话,你就知道他指的是他所看到的这些社会科学混乱的研究现状。
必须承认,即便是在学术环境良好的发达国家,这些学科的研究现状也是良莠不齐的,少数真正有水平的人在做真正的科研,还有一大票人到处瞎忽悠,甚至许多善于忽悠的人地位丝毫不低于那些做真正科研的人。费曼作为某些学科的外行,看到的就自然是种种乱象。
#36 by 包包 on 十二月 12, 2012 - 9:24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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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…
我鄙視工科(基本不用研究什麽`只要設計和在範圍內選擇參數就可以)~
還有鄙視醫學…
#37 by Dreamz on 十二月 23, 2014 - 7:43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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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主的博客在几年前就订阅了,这次一看到这篇博文就预定了书,拿回来仔仔细细地读了两遍虽然有些地方有错字之类的小问题,但是瑕不掩瑜,还打算再读第三遍,就用书中提到的“强力研读”的方法,能遇到这本书实在是人生中一大幸事~